男子在森林裡頭漫步就發現這裡頭跟外面差距還蠻大的,裡面不像外面看到得那般陰森詭譎,反倒還有些明亮,也有許多鳥兒和小動物出沒。
不過,這裡的陽光照射的還挺特別,把花草樹木的周圍全都照的一點一點亮亮的,遠看還以為是有靈魂附著在上面。
「......哈哈哈......還、還是先找出口吧,別在那邊亂想些有的沒的,出口啊出口,你在那兒呢?」
男子試圖來以打哈哈的方式來表現自己一點都不緊張,對,一點都不緊張,即使遇到三次外觀雷同、樹枝彎曲角度雷同,還有樹幹中央有著詭異微笑的巨大裂痕都完全雷同的樹也絕對不要緊張,自己絕對不是迷路了,只是剛好有三棵樹都有這樣奇異的特徵罷了。
......算了,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們就是同一棵樹啦!我就是迷路了啦!
開始自暴自棄的男子觀察著眼前的詭異微笑樹。
是說這裂痕能裂成這樣真是厲害啊,像人在微笑的樣子,雖然這笑容看起來略為邪惡,而且這詭異裂痕上頭還有兩個相對稱的小樹洞。而這兩個大小相似的小樹洞搭配那微笑裂痕看起來還真像是有生命似的,沒錯,就像是活的一樣......
男子彷彿被催眠似的,恍惚的把手伸進那詭異的裂痕裡,不用幾時便以慘叫聲收尾。
「嗚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感令男子回復神智,並驚恐地看著方才明明還裂開現在卻彷彿因為笑累而闔上的裂痕,把男子的手狠狠地夾在其中,而且還緊到無論男子怎麼奮力掙扎,它都不為所動,一點木屑都沒掉下來,彷彿它本來就生成這樣,是男子的手奇異的插在裡面。
「可惡!放開!喂!」男子一邊跟樹喊話,一邊以腳抵樹幹的姿勢,試圖把手拔出來,只可惜徒勞無功。
而努力拔手的男子並沒有注意到,正當他在努力的同時,四周的景色也悄然生變。
「啪!」一道拍擊朝男子的肩膀上拍打過來。
以為是有救星要來救他,男子歡喜的回頭,卻發現後面除了原本的花草樹木以外,空無一人。
男子不死心的四處張望,但還是一無所獲。
正當他以為是錯覺,要繼續拔手時,男子的肩膀又感覺到有人在拍他,轉頭去看,還是空空如也。
就這樣來回的拍肩轉頭,男子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慌得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於是便壯著膽對空氣大喊:「是誰?出來!」
但回應他的只有隨風擺盪的樹葉傳來的颯颯聲,還有垂吊在詭異微笑樹枝上的青綠藤蔓隨風搖擺,時不時跟著風拍打到男子的肩膀。
「呼......嚇死我了。」看到是藤蔓,男子鬆了一口氣,並責怪自己實在是太大驚小怪。
他舉起沒被夾住的左手輕輕捧起藤蔓端詳著,「奇怪?剛剛為什麼會沒有看到呢?」
聽到男子困惑的言語,藤蔓好似被觸發了甚麼,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增長,並纏住男人的手,男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欸?」,整個人便被藤蔓纏的嚴嚴實實,以大字形的姿勢,被藤蔓倒掛在半空。
「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因為突然被粗魯的倒掛起來,還被夾在裂痕中的右手被這樣一轉,男子瞬間痛到飆淚,並嚴重懷疑自己的手一定扭曲了!說不定還骨折了!
早知道就不進來了,這甚麼鬼!植物為什麼會動?這難不成就是村民說的天譴嗎!?
*
「呦荷」被倒掛了有一陣子,男子也覺得自己的快腦充血昏迷時,一道輕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男子艱辛的轉過頭去,便看到一顆紫黑色的頭顱探了過來,因腦充血的緣故,男子的視線變得模糊,只能勉強從聲音和身形認得出是一名穿著綠衣的紫髮少女。
綠衣少女貌似沒看見男子的慘狀,還不識相的問男子說:「你是誰?」
聽到這話,男子差點沒嘔出一口老血。
你是沒看到有個人掛在這裡很可憐、很需要解救嗎?為啥還一副我本該長這樣的樣子啊?
不知道男子內心在想甚麼的少女發出疑惑的聲音:「哈囉?你有聽到我的話嗎?」
一邊問一邊搖晃男子,怕是他睡著了沒有聽到。
%*!妳能別搖了嗎?我都腦充血了妳還這樣,有沒有同情心啊這人?
噁......被搖到好想吐......
為了逃離現在的窘境,男子只好勉強從嚴重腦充血的情況下,奮力的擠出幾個字:「放、放我下來!」語畢,男子便因用力過度而暈厥過去。
「咦?咦咦咦咦咦!」雖然沒聽清楚剛才說的話,但看到男子突然掛掉的樣子,少女驚慌了一下,不知該拿這具即將成為屍體的身軀該如何是好。
「噗噗齁」出現在少女腳旁,看起來是幼崽的小山豬嚎了幾聲,打破了這困境。
「唔?」理解了一下在自己腳邊的小山豬在說甚麼後少女便恍然大悟地敲了下手掌:「噢!不愧是小噗,你真聰明!那我先把人放下來囉」
看著她現在才發現眼前的人需要幫助的模樣,被喚作小噗的小山豬不禁無奈的齁了一聲。
女孩拍了拍纏住男子的藤蔓,好聲好氣的說:「阿藤,放開好不?」
聽到少女的請求,本來纏住男子手腳纏得死死的藤蔓放鬆了力道,但一下鬆得太快,本來還倒吊在半空中的男子毫無阻礙的直落而下,「砰!」的一聲,以倒栽蔥的姿勢著地。
啊,還好男子已經昏過去了。
看到這慘狀的少女摀著嘴巴慶幸著,而一旁的小山豬則撇過頭當作沒看到這慘狀。
*
「呀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啦」用紅色綁帶將烏溜紫髮束成馬尾、身著綠衣、模樣約在十三、四歲左右的紫眼少女正搔著頭一臉歉意的向坐在地上自立自強包紮的棕髮男子道歉。
聽到這沒啥歉意的道歉,男子瞪了一眼笑得很欠打的紫眼少女。
為什麼現在會是這樣的情況呢?這整件事起源要從男子自地下拔起,醒來後看到自己被樹吃掉的右手的慘狀說起。
一整個血肉模糊啊!
手的慘況讓男子完全忘了自己不知為何突然作痛的頭,本來被吊著時被該死的樹夾住的手還會給他抽痛抽痛,但到後期就只剩下麻麻的感覺了,本以為是自己習慣了痛楚,可能手傷勢不會很嚴重,沒成想自己的手早已被夾到血肉模糊、看不出原形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手還沒斷,只是模樣慘了點。
不過手經由少女的幫助從樹幹裡拔出來時,那顆該死的樹疑似發出不爽的砸嘴聲讓男子面露驚恐。
是怎樣?敢情你還吃得很爽?
被救出來後女孩還算是有良心的丟給他一罐據說是特效藥的不明藥膏,藥是很有效沒錯,幾乎達到藥到疤除的效果,但有一個很該死的副作用痛!真是天殺的痛!痛到男子都以為自己塗得不是藥膏而是硫酸了吧?
女孩看男子因痛而跪倒在地才想起這藥膏的副作用,充滿歉意的想要彌補自己忘記提醒的過錯,便來幫痛到動彈不得的男子包紮。
想先把在地上打滾的男子拉起來坐好,但沒想到手上勁不小心使大了,男子的手就這麼硬生生地被拉斷,於是只好再抹藥膏、再繼續感受疼痛......
最後只能讚嘆這藥膏真是厲害,不僅能去疤,還能治骨折,要是不那麼痛就好了。
男子內心血淚的回想剛才的鬧劇,完全不想理會在旁道歉的少女。
「抱歉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女孩闔起雙掌誠摯的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手這麼脆弱,一拉就斷。」
聽完女孩的話,男子的心更為陰沉。
妳若是不要補充這句話,我心情會更美好一點。
男子在心中憤憤腹誹著。
看男子的臉色依舊陰沉,於是女孩試著提議說:「那個,你是有要去哪對吧?我對這裡都很熟喔,就當作賠罪,我免費當你的導遊如何?」
所以本來妳要跟我收錢是不是?
男子眼神抽搐的繼續心理吐槽著。
雖然他心中還有不爽,但又不想再迷路又被另一個奇異植物惡搞,便勉強的接受女孩的提議。
「我要去華京城,妳知道要怎麼去嗎?」
「華京?你是說華京對不對!」女孩本來就大的雙眼此時則是瞪得有如銅鈴這麼大,臉還興奮到紅撲撲的。
「呃、對。」男子被女孩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並暗暗想著,該不會又是個去不得的地方吧?不對啊,記得那裏是個人口很熱鬧的大城,而且自己也去過很多次了,沒有遇到問題啊。
「嗚嗚人家也好想去喔華京耶」男子點頭證實他要去華京後,女孩突然噘起了嘴,哀怨地哼起不成調的曲來:「師傅師傅快回來啦!我要去看美麗的藝妓姐姐啦!嗚嗚瞧瞧那軟嫩的酥胸纖細的腰肢豐滿的香唇玉白的大腿啊啊啊啊啊!」唱到最後,女孩突然仰天長嚎了起來。
男子眼角抽蓄的聽著少女講出像是糟老頭才會說出的話,開始懷疑眼前這生物生理屬性是否為女了。
看少女如此鬼哭狼嚎,男子決定還是做些甚麼,雖然在不久前才遭受到很過分的對待。
「雖然藝妓甚麼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包子的話,倒是可以買幾個回來給妳。」
男子才剛講完,少女便興奮地捧起男子的雙手,眼睛發光的說道:「真的嗎?真的嗎?你是說真的嗎?!」面對發出連續疑問句的少女,男子迫於氣勢微微的點了下頭。
「哇咿!你真是個大好人!我決定了!我等下一定會發出百分之百的實力好好導覽的!」
等等,所以妳本來是想隨便導覽嗎?
聽完此話,男子腦中不禁飄來這想法,眼角也就更抽蓄了。
「啊!對了,都忘記問你名字了呢!」突然想起好像還未互相自我介紹的少女,拍著尚未發育的胸脯自我介紹了起來:「我叫姚風華,女兆姚,風華絕代的風華,你呢?」語畢,少女翹腰擺臀、搔首弄姿,貌似是想要展現自己的魅力,可惜身材實在平板,絲毫沒有一絲韻味出來。
「歐文齊,歐陽的歐,文章的文,整齊的齊。」男子完全沒理會姚風華的擺首弄姿,簡單俐落的自我介紹,跟少女的自我介紹相比起來就相當的平板無趣,但姚風華顯然也不在乎這件事,反而驚訝的用手指著對方。
「原來你就是我們的常客耆老的徒弟啊!真是久仰大名了,常常聽到你的故事。」姚風華興奮地向歐文齊握手。
「是、是喔。」歐文齊回握姚風華熱情的小手,但他完全不敢問姚風華到底是聽到甚麼故事才久仰自己大名的,希望故事不要太慘烈,並在內心暗自咒罵在外面亂傳自己八卦的老闆。
「那既然有這個緣份,就認你為大哥吧!」
「蛤?」突然獲得免費小妹的歐文齊不禁發出質疑的聲音:「為啥?」
「沒有為啥啊」姚風華燦爛的笑著道:「就覺得你長得挺適合當大哥,臉也兇兇的,看起來就很有大哥風範。」
說完,滿意的向歐文齊比個讚。
而歐文齊聽完只有滿頭黑線。
到底是哪裡的大哥混的這麼慘?會被人滿街追殺,還被植物肆意玩弄?
等等,該不會自己很容易惹入是非就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兇吧?
突然發現了甚麼新大陸,歐文齊驚恐的摸了下自己的臉。
沒發現歐文齊此時正在驚滔駭浪,姚風華滿心開心地歡迎剛認的大哥:「那麼大哥,歡迎來到靈夜之森」
*
「這是笑笑。」
姚風華指著在不遠處裂出邪惡笑容,歐文齊一直努力在忽視但存在值爆表的樹。
「這是我的好朋友,小噗。」
姚風華抱起在她腳邊的小山豬,而被叫到名字的幼小山豬,噗的一聲回應了。
「然後這些是阿藤阿蔓。」
姚風華展開雙臂介紹處於他們頭頂上密密麻麻的藤蔓。
而當她話音落下,本來在樹上掛的很好的藤蔓,突然啪答啪答的掉下來,很恰巧的全落在歐文齊身上。
這還不要緊,要緊的是有幾根藤蔓正往他的衣領裡鑽。
「啊!幹甚麼?不要往裡鑽!變態!」歐文齊拔出往衣服裡鑽的藤蔓,抓著它惡狠狠地說:「我記住你了,你就是一開始倒吊我的那傢伙對吧!」
才剛嚴肅地對藤蔓拋下狠話,隨即就被無情反擊。
「喂!不要脫我褲子!」
你們是變態嗎?這是甚麼變態聚集地?遇到一個思想糟糕的女孩就夠了,連植物都很不妙是怎樣?
歐文齊一邊守護著自己最後的貞操,一邊忿忿地想著。
「這代表它們很喜歡你呀。」姚風華一臉事不關已的在旁輕飄飄地說,收到歐文齊的一道瞪視後才伸手輕撫著藤蔓,示意讓它們回去樹上:「唉呦,不要這麼兇地看著我啦,它們剛剛是在跟你道歉啦。」
看到歐文齊一臉驚恐的不解,姚風華再次認真強調道:「真的啦,他們是很抱歉剛剛把你誤認為小偷倒吊起來,現在是關心你還有沒有傷口啦。」
彷彿是向證實姚風華說言為真,回去樹上藤蔓還偷偷跑下來一根,輕輕的撫上歐文齊剛才還受傷的手。
......那還真是謝謝喔,還真是第一次收到這樣令人困擾的關心,麻煩把關心收好。
歐文齊眼角抽蓄的感謝對方,並把偷偷貼上來的藤蔓拔開。
藤蔓好似傷心地回去樹上,但他一點都不在乎。
「那為什麼我會被誤認為小偷啊?」脫離騷擾的歐文齊喘了口氣,整整衣裳道:「難不成這裡都沒有人進來過?」
隨即想到之前村莊的人對他說的話,一併問道:「對了,之前路過的村莊說這森林有天譴,妳知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嗎?」
「哦,那個呀,是不想要有奇怪的人進入森林內做的安全裝置啦」
「安全裝置?」
「嗯嗯!咱們這可是有三重安全裝置呢!保險的很!」姚風華指著路上隨處可見的小白花道:「第一重,迷魂陷阱。別看這小白花平平無奇,它們的香味可是擁有迷魂效果喔,若只是單獨幾朵效力不大,但若是一大叢,就足以讓想闖入的人失魂在外徘迴,待我有空再去把他們打發掉。」
歐文齊想了想,逃命進來時,好像真的沿途看到很多小白花。
「那為什麼我沒事呢?」他可不認為自己有甚麼天賦異稟。
「因為你拿著笑笑的根啊。」姚風華指了指歐文齊背在身上一路上一直散發特殊藥味的藥箱,「這熟悉的氣味一定是笑笑沒錯了,笑笑也算迷魂類的植物,而且氣味可比小白花濃多了,所以就被壓制過去了,才會讓你這漏網之魚溜進來。」
「不過不用擔心,就算被闖入了我們還有第二重裝置阿藤阿蔓來問候」姚風華向上張開雙手,展示上面無數隨風搖曳的藤蔓,旁邊的小噗也有默契的跟著姚風華做一樣的動作。
「阿藤阿蔓?」歐文齊用懷疑的眼神默默看向旁邊的大樹。
剛不是這名為笑笑的樹先動手的嗎?
「那個是意外啦,因為你剛好拿著笑笑的根鬼鬼祟祟地一直路過,笑笑剛睡醒還以為你是從身上偷拔的,一怒之下就迷魂你,不然一般笑笑是不出手的。」
「所以正常程序來說你只會被藤蔓抓住而已。」姚風華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讓你多受傷純屬意外,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們可好?」
歐文齊對此也只能無奈的點頭示好,不然還能怎麼辦?跟植物嘔氣,這也太傻了。
「那太好了,咱們來個和好的抱抱吧?」說完,姚風華立刻將歐文齊拉向笑笑。
!
驚恐地看著自己身不由已的被拉過去,雖說自己原諒了,但沒說自己克服對被這棵樹咀嚼的恐懼啊!
更可悲的是,還拉不回自己的手,雖然後面還有一隻豬也跟著起鬨拱著他,但這隻豬很小隻,只有小型犬大小,不成戰力,所以主要蠻力來源還是來自前方那位笑顏明媚的紫眼姑娘,用著那不符合她身體比例該有的力氣拖過去,就快跟笑笑來個親密接觸時,歐文齊連忙找個話題試圖引開姚風華注意力,「那、那第三重是甚麼!?」
幸運的是,她順利被轉移注意力了,放開歐文齊的手,還在旁裝模作樣地整理起衣裳,挺起胸膛自豪的說:「當然是森林守衛者呀!」在歐文齊身後的小噗也跟著自豪地抬起前爪附和。
「雖然我現在還是學徒就是了......」上一秒還在自豪的姚風華,下一秒就虛弱的吐槽自己。
「森林守衛者?」忽略姚風華後半句的學徒,歐文齊對這個新名詞很是好奇。
「噢!這是個偉大的職業噢。」聽見歐文齊的問話,姚風華一掃頹廢,打起精神繼續說:「但要具體感受到森林守衛者這職業的偉大,那就要從這森林的起源開始講起了......」
從前,靈夜之森只是個普通的無名森林,植物當然也是不會動的。
在元曆三十五年時,妖族昌盛,其攻勢無人能擋,王軍節節退敗,就連大陸上擅長對付妖族的冷家也疲於奔命。
幸好上天還垂憐世人,一名為「昊夜」的少女在冷家誕生。她生來擁有一靈魂寶器滅妖靈珠,只要被靈珠光芒照射到,無論是何種實力的妖族都立即湮灰飛滅,一瞬間,少女就成為了人們歌頌的救世主。
然而,一人力量是有限的,所以少女便向各個世家集結人手,網羅各地英雄好漢,成立一支精兵部隊去攻打妖王。
歷經千辛萬苦,他們成功將妖王劫殺,各處戰火也隨著妖王殞落而消退,百姓也繼續回到安居樂業的生活,但身為救世主的少女卻再也沒醒過來。
因為日以繼夜使用寶珠過度的少女,早已為此透支自身的精神力,在跟妖王一戰時,更是拚上所有以乞求寶珠能繼續大展神威。
於是當戰役過後,少女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便撐不住的闔上眼,從此長眠。
她的夥伴們悲慟不已,決定將她葬於她生前最愛之地,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座森林,並將以少女的名字和手中的靈珠相結合,將這座森林命名為「靈夜之森」。
雖然靈夜之森因與妖王決戰之地過近而殘破不堪,甚至有些土地還遭受汙染,變得寸草不生。但自從少女葬於此處後不久,森林裡的植物開始生機蓬勃,沒多少時間便茁壯起來,還多很多以往沒有的植物。而這些奇特植物則各個都有神奇療效,且功效也比外面的植物好上許多。不僅如此,還紛紛見外地的自然靈來此入住,讓這塊曾破敗不堪的土地一瞬間變成上等的風水寶地,大家見狀都稱之為神女賜福。
但好景不常,又或許是日子太過和平安逸,有些愚昧的村民開始打森林的主意,不僅濫採森林內的藥材,還對本應尊敬的自然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完完全全忘記戰爭的慘烈,也忘記少女的犧牲,懈怠了對少女的敬意。
被人們不斷入侵打擾自己,甚至有些同胞被人類綁架不知去向,身為天地的產物自然靈怒了,祂們受不了被這樣的侵略,但無奈祂們沒有實體無法喝止人類,於是便附身在植物身上,讓植物為自己所動,對人類發動攻擊。而見到漫天群舞的植物,淡忘傳說的人民認為這不是自然靈而是妖魔附著,便起意要放火燒了這妖邪之地。
身為少女前隊友在遠方聽聞此事後很是生氣,前來森林阻止人民,並安撫憤怒的自然靈,成為森林守衛者當兩者溝通橋樑,想要守護少女最後的寧靜。
而人民因守衛者的說明後曉得這裏不是妖邪之地後,大部分居民又重拾對森林與自然靈的敬意,只可惜有部分人還是動了邪心開始闖入,這下自然靈更憤怒了。
這次可不想只是單純趕人類出去了,祂們決定要將愚蠢無知的人類埋進土裡,再也不能動彈,再也不能呼吸,再也不能起貪念!
守衛者雖然也對含有貪念的人民很反感,但他不能讓自然靈因人類而遭血染,因為遭受血染的自然靈會更渴望鮮血,久了便會轉化為妖族,於是勸阻了森林的舉動,不僅與自然靈一同建立了防入侵陷阱,還出訪各國向四周國家相談並約法三章,而各國皇室也了解其嚴重性,答應立下法條懲罰侵入的不法人士,但求森林能流出些許藥材,幫助苦難人民。
確實,愚昧的人民很多,但善良又苦難的人民則更多,身為人類的守衛者被動之以情,答應了此項條約,只要有需求之人或是被認可之人,前往森林,森林會予以幫助。
「然後就成現在的模式啦若有人想尋求藥材,便會在入口處搖鈴,我們守衛者便會現身,看是不是符合資格之人,若是符合就開始交易啦」
「所以人類與森林的平安全靠森林守衛者去協調保護喔,如何?是不是很偉大!」姚風華再次驕傲的向歐文齊道:「而我和小噗即將會成為這偉大的森林守衛者大人,至於那前隊友嘛,聽說是師傅的曾曾曾曾祖父喔!」
「所以我和小噗成為守衛者的話,也算是繼承家業呢!」一說到這,少女興奮地抓起懷中小噗的前爪,當作小噗也附和之意,小噗也給面子的噗了一聲回應少女。
繼承家業不是這樣的用法吧,難道你跟你師傅有血緣關係?
雖然歐文齊很想吐槽,但看一人一動物興致如此高漲,他也不好意思吐槽潑冷水,只是淡淡地說:「那還真是恭喜你們。」
「噗噗嚕。」小山豬突然對姚風華噗了一長串,姚風華瞬間就了解牠的意思,絲毫沒半點語言隔閡,「對齁,大哥你還趕著去華京,那麼我就送你出去,順便帶你導覽靈夜之森?」
「自然是好。」歐文齊瞥了一眼名為小噗的小山豬,好奇道:「話說妳怎麼都聽得懂牠們說話啊?」
歐文齊真的很好奇,剛剛在與姚風華的交談中,連續看到好幾次她與植物和動物無障礙交談,自己也努力嘗試去聽了,植物的確沒發出聲音,雖然它們會動;而動物,也就是那隻小山豬怎麼聽都只是在普通的噗噗叫而已。
「嗯......該怎麼說呢,自然而然就懂了捏,對吧小噗」
「噗!」
嗯,完全是個有聽等於沒聽的答案。
